【一线采访】儿离世近一年 武汉母亲痛斥中共

【一线采访】儿离世近一年 武汉母亲痛斥中共
图为钟阿姨家祭典去年初感染中共病毒去世的儿子。(受访人提供)

“我的儿子在一年前的今天还在”,“他死得很冤,在武汉封城之前,我们都不明白,都不知道。我们的政府都没有告诉我们这个疫情是怎样的一回事,是不是人传人。我们老百姓都在准备过大年。”

2月13日,大年初二,武汉的钟阿姨向大纪元记者讲述了去年过年期间武汉的情境,也讲述了因为中共隐瞒,导致她儿子染疫离世的伤心故事。

中共成功“辟谣” 武汉人照常“过大年”

2020年1月20日,钟阿姨一家和大家族共二、三十人到汉口的小酒店吃年夜饭,在喜庆的气氛中期盼新年的到来。

她说,“当时,武汉市大大小小的酒店都是人山人海的,高朋满座,停车位都没有,这都和往年一样的。”“我们可以说是在摩肩接踵的状态下吃的年饭。”

“人们一点都不觉察到灾难就要来临,” “到处是一片祥和,报纸上、电视上也还说,辟谣,不要信谣,说到目前为止,没有发现人传人。”“央视报告的这个新闻,我们老百姓一直都很相信政府、相信这个官方渠道的消息,所以我们没有准备。”

3天后的1月23日,武汉突然宣布封城

医院人满为患 “收治”过程反致重症

封城第二天,钟阿姨的儿子彭毅(化名)开始发烧;第六天(28日),他们去武刚医院求治。

“到医院去一看,就是人山人海,完全出乎我们的想像。”钟阿姨说,“从排队挂号到看医生,足足有七、八个小时,到晚上七、八点钟才看上医生。”

拍的CT显示,彭毅的双肺已经呈毛玻璃状,但是“当时很多人都是这样的情况”,医院人满为患,只能通过做核酸检测,显示为阳性者才可能安排住院。

“我们老百姓都是不可能有床位的,就开了一点点药回家。”钟阿姨说,“一边吃药一边到处求助,都是一床难求。真是一种求助无门、求医无门,很遭罪的。”

2月5日晚,他们终于接到社区的通知,说6日早上安排彭毅到武昌方舱医院收治。但是,当彭毅第二天一早满怀希望去社区时,发现他们只有一辆敞蓬的、没有遮挡的小货车拉人。

一路颠簸到方舱后,彭毅还是被拦在了门外。

“门口的接待站检查血氧的时候, 我儿子的血氧只有89。方舱接待站的医生说:血氧低,我们这里没有设备,没有呼吸机。他就拒收。同时他就打电话,叫社区的把人接走。实际上,按照操作的流程,如果这个病人是社区送来的,因为病情严重的话,要转医院也应由方舱往上面转。”钟阿姨说。

结果,社区来的还是那辆敞蓬小货车,把彭毅送到上一级医院,而且只是把人送到大门口就不管了。彭毅又重新排队、挂号,到中午一点钟才看上医生。

医生诊断后表示,彭毅病情挺严重,并让他在医院等着,有床位了就给安排住院。彭毅和妻子一边等、一边求助,到下午两、三点,又联系到了人民医院位于光谷的分院,得知那里有一个床位。

但是,分院位于他们当时所在地约一个小时的车程,这么远怎么过去呢?

“就只好又到处求助。那时公交、什么交通工具都没有了,只好又求助社区的。社区说:我们没有车,还是这个敞蓬的小货车。”钟阿姨说,“我儿子心想,要是不坐就没有这个床位了;要是坐,这样的敞蓬小货车怎么坐得?当时又是风、又是雨,气温很低的,这个时候很冷。没有办法,只好硬着头皮顶着刺骨的风雨,坐在那个只有一点点遮挡的敞蓬小货车,在路上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,才到了这个人民医院的东院。”

到医院后,彭毅几乎昏厥,已经走不了路了。妻子找了个推车把他推到住院部,护士把他接了进去。

从此以后,他再没见过家人,家人也彻底失去了他。

儿孤独离世 母亲断肠

钟阿姨说,“那时感觉就是有医院有床位就是有救了,其实完全不知道,那时候医院很乱。”

2月6日下午住进医院后,彭毅没有吃晚饭,7日的早上和中午,还是没人给他送来食物。直到下午四、五点实在饿得不行了 ,他求助医生护士,才拿到一盒牛奶。

头一天为住进医院在路上颠簸了一天,第二天又一直饿肚子。钟阿姨说,“一个病人怎么经得起这样的折腾,就是一个好人也受不了。所以我说我儿子就是这两天造成了重症,如果不是重症,不是这样的话,我儿子也不至于⋯⋯他身体是非常好的,平常没有任何疾病。”

在住院后第13天,2月19日,彭毅不治离世。

钟阿姨此前接受自由亚洲电台访问时说,“因为这个病,家人也不能在身边陪着。他是多么地恐惧、多么地难受,身边没有一个亲人。我也不知道他临终的时候是怎样地难过,他喊了妈妈爸爸没有?我都不知道⋯⋯”说到这,她泣不成声。

她还对大纪元表示,当时逝去的人根本没有尊严可言,“所有的葬礼,所有的程序,都是没有亲人在场的。这背后的一切亲人是无从知道的。”就连现在面对的骨灰,她都无法确定是否真是儿子的。

她说,“这个太残酷了。”

斥中共隐瞒酿人祸 钟阿姨坚持发声

儿子离世后,钟阿姨看了很多资料,得知中共既不作为,又隐瞒疫情

她说,“政府一点点准备没有,这么大的混乱,这么大的死亡,这么大的灾难,如果你早点说了,人们都可以少出门,那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感染,即使感染了,也会有条件救治。”

“这是我不能接受的,我可以接受亲人的死亡,比如:有病、出车祸,这都能接受,但是这样地离去,我真的不能接受。”

去年8月,她和其他遇难者家属向武汉市中级法院递交申诉,要求追责,但没有被受理;同年,他们又向高院寄了申诉,也没被受理。

“对于我们这些遇难者的家属,(当局)就是不闻不问,现在就是讲做出了多大的成绩啊什么的,对我们这些罹难的家属,这些去世的亲人,完全没有一个说法,就是忽视吧。”“我认为如果是正常的话,就应该要道歉,要承担责任。”

但是,中共向来不是那个“正常”的政权。

对于家属们合理的追责要求,他们还以施压、恐吓、骚扰和严密监控。

对于向外界披露武汉封城期间信息、保存记录疫情文章的公民、记者和志愿者们,中共以各种罪名拘捕、判刑,甚至让他们失踪;对于想帮助发声的人权律师,司法官员警告他们不要写公开信,也不要以提出索赔的方式“制造事端”。

这一切,都是为了让民众对这场人为扩大的悲剧彻底闭嘴。

在这种逼仄的环境里,钟阿姨还是努力向外界发声。

她说,“我唯一的儿子,很好的儿子就这么悲惨地离去了,我什么时候想起来,我都是非常非常痛心,受不了的。如果不给我一个说法,我觉得对不起我儿子,我要为他讨公道,他到世界上来一趟,就这么不明不白地、非常冤枉地走了。”

“我的每一天我都不会忘记他,忘记不了,而且是那种彻骨的痛。就是每天吃饭的时候,饭桌上就是他的女儿妻子,再有我们俩老,就是活生生地没了他这一个人。我做什么好吃的时候,我也难受,我看着他的一切东西,我都不忍看他的照片,那笑眯眯的照片,对我都是非常非常大的折磨。”

“我的孙女还只有8岁,这么小就没了父亲,没有了父亲的陪伴,真是人祸,所以我们就想发声,一个是为他追责,一个对我们活着人来说,也是一个安慰。”

世卫没真实说法 :“意料之中”

曾经,钟阿姨以为儿子终于还完房贷和车贷,以后可以轻松地面对生活,好好享受人生,陪伴父母妻女。“可是这一切都没了。”

她说,“我们无法走出这个巨大的打击,没有言语可以安慰。天天都是煎熬,真的,每天每天,即便是睛天,我也是懵懵懂懂的,都是那种恍恍惚惚的感觉,阴天心情更加地沉重,没有一点点希望,真的。”

至于世卫专家小组近期去武汉调查病毒源头,钟阿姨说,“都过了一年了,他们查什么了?没有真实的说法,这是意料之中的。直到现在,我们都搞不清为什么武汉这么多人感染,这个源头在哪里?”

(转自大纪元)了解更多,请记下天窗传媒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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