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凰为什么浴火重生?

凤凰为什么浴火重生?(图片:广绣《竹石双凤》图轴,故宫博物院藏)
凤凰为什么浴火重生?(图片:广绣《竹石双凤》图轴,故宫博物院藏)

您喜欢聆听鸟儿歌唱吗?除了悦耳的声音,还有美丽的毛羽,真是赏心悦目啊!其实音乐中的十二音阶,以及中国乐器里的笙、箫、笛,都是根据一种鸟儿的鸣声发明的,那就是凤凰

在那神秘的昆仑山上,西王母掌管的园区,有一片沃土。沃土,是世上最丰饶的地方,那里有吃不完的鲜肉,喝不完的甘泉,树上结著珍珠和美玉,还有许多珍禽异兽快乐的生活著。其中有一种鸟儿,它有著优雅修长的脖子,燕子般微笑的下巴,文采庄重的背部,鲤鱼般纤柔的长尾,以及五彩灿烂的羽毛,它的名字叫做凤凰 (1)。

凤凰(图片:〔清〕戴洪《画龄寿万年·凤凰祥云》,国立故宫博物院藏)
凤凰(图片:〔清〕戴洪《画龄寿万年·凤凰祥云》,国立故宫博物院藏)

凤凰身上镌刻著代表美德的文字:头上写著德,背上写著义,腹部写著仁,双翼写著顺,凤凰不需伴奏就能自己歌舞;只要它出现在人间,天下便祥和无比(注2)。

在《庄子·秋水》篇中有这样一则故事:庄子的好友惠施在梁国当上了宰相,庄子去探望他,却有人告诉惠施:「庄子来抢你的宰相之位呢!」惠施非常地紧张,在国内搜寻了三天三夜,要把庄子给找出来。结果庄子自己出现了,他告诉惠施说:「南方有一种鸟,名叫鹓鶵,你知道吗?鹓鶵从南海出发飞到北海去,一路上如果没有梧桐树它就不休息,不是竹子的果实它就不吃,不是最甘美的泉水它就不喝。有一只猫头鹰抓到了只腐臭的老鼠,刚好鹓鶵经过,它抬头看到鹓鶵,发出了『吓』的声音想要把鹓鶵吓走。现在,你是想用你的梁国来吓我吗?」(注3)

庄子(图片:〔元〕华祖立画作)
庄子(图片:〔元〕华祖立画作)

鹓鶵,其实就是凤凰,是凤凰之中颜色偏黄的种类(注4)。想想看,凤凰从最南方飞到最北方,这么远的距离,不管路途有多累、多饿、多渴,它都不肯降低自己的原则,而猫头鹰却认为凤凰要抢它的臭老鼠,这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?庄子用这则寓言来说明自己的心志,把惠施的宰相之位比喻成臭老鼠,显示自己对功名富贵的不在乎;但也由此可见,凤凰是多么地高洁与骄傲了!

凤凰是百鸟中的王者,只要它的声音一出现,所有的鸟类都要前来朝圣。不过凤凰可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尊贵的,民间传说,在很久很久以前,凤凰也只是一只很普通的小鸟,并没有五彩灿烂的羽毛,但是它从不像其他鸟儿那样游手好闲,吃饱了就玩,而是从早到晚忙个不停,将其他鸟儿扔掉的果实都一颗一颗捡起来,收藏进洞里,以备不时之需。

有一年,森林发生了大旱,鸟儿们都找不到食物吃,饿得奄奄一息了!凤凰打开了洞穴,把自己储藏多年的果实毫不吝惜地拿出来,分给大家填饱肚子,救了所有鸟儿的性命。旱灾过后,鸟儿们为了感谢凤凰的救命之恩,都从自己的身上拔下了一根最漂亮的羽毛,制成一件光彩灿烂的五色衣裳,献给凤凰,并且一致推举它为鸟中之王。

后来,每当凤凰生日的时候,所有的鸟儿都会飞来向凤凰朝拜与祝贺,这就是「百鸟朝凤」的由来。

百鸟朝凤(图片:广绣,故宫博物院藏)
百鸟朝凤(图片:广绣,故宫博物院藏)

由于凤凰高贵美丽的特质,人们喜欢用它做为女性美好的象征。人世间最尊贵的女子是皇后,皇后总在穿著的衣服上刺绣凤凰的图案,称为凤袍,头上戴著凤凰饰样的珠宝,称为凤钗与凤冠,出门乘坐的车驾还用五彩羽毛装饰,并刻以凤凰图纹,叫做凤舆;这也代表皇后必需具备像凤凰一样的美好品德,才有资格母仪天下。老百姓举行婚礼时,新娘子也会戴上凤冠穿上艳丽的衣裳,因为新嫁娘在这一天是最美丽的,如同凤凰一般接受所有人的瞩目与赞颂。

金累丝九凤钿口(钿口是清代后妃戴用的冠帽——钿子口沿上的装饰物。后妃多用凤纹钿口,有九凤、七凤、五凤等。九凤钿口为皇太后、皇后所戴用。)(图片:故宫博物院)
金累丝九凤钿口(钿口是清代后妃戴用的冠帽——钿子口沿上的装饰物。后妃多用凤纹钿口,有九凤、七凤、五凤等。九凤钿口为皇太后、皇后所戴用。)(图片:故宫博物院)

人们还喜欢用浴火凤凰来形容在困难中脱胎换骨,重获新生。凤凰为什么能涅槃重生呢?正见网上有这样一则故事记载:在很久很久以前,曾经有一场宇宙的正邪大战,凤凰与龙族一起捍卫真理。大战的情况非常危急,龙族伤亡惨重,有一条龙已经身负重伤了,还在竭力地奋勇厮杀;凤凰奋不顾身地前往救援,在那生死存亡的一刻,不惜挺身掩护,用牺牲自己来换取龙的平安,这种壮举震动了整个天界!

龙相当感动,无以为报,毫不犹豫地从口中吐出真火真功,一种极其特殊而珍贵的起死回生的神通送给了凤凰,火海中即将化为灰烬的凤凰,因此烈火重生了。从那时起,这种烈火涅槃的神通就一直陪伴著凤凰,成了她的一部分。由于身体上有了更微观的高能量的功,凤凰的每一片羽毛看上去像火焰构成的一样,有著五种颜色,不熄不灭的燃烧著,美丽极了。凤凰涅槃的故事就这样从久远的宇宙中流传了下来(注5)。

凤凰到底是不是神话中的想像呢?其实在历史上一直有文献记载凤凰的出现,如李白所登临的金陵凤凰台便因曾有凤凰栖集于此而得名。只是凤凰出现的次数真是太少了,让人们慢慢淡忘了它的真实。

凤凰是太平盛世的象征,或许因为人世纷乱太多,人心已不再相信神奇,所以再也看不到凤凰了吧!

注:

1. 《山海经·大荒西经》:「有沃之国,沃民是处。沃之野,凤鸟之卵是食,甘露是饮。凡其所欲,其味尽存。爰有甘华、璇瑰、甘柤、瑶碧、白木、白柳、视肉、琅、白丹、青丹、多银铁。鸾凤自歌,凤鸟自舞,爰有百兽,相群是处,是谓沃之野。」

《尔雅·释鸟》:「鶠、凤,其雌皇。」晋.郭璞.注:「瑞应鸟,鸡头、蛇颈、燕颌、龟背、鱼尾,五彩色,其高六尺许。」

2. 《山海经·海内经》:「有鸾鸟自歌,凤鸟自儛。凤鸟首文曰德,翼文曰顺,膺文曰仁,背文曰义,见则天下和。」

3. 《庄子·秋水》:「惠子相梁,庄子往见之。或谓惠子曰:『庄子来,欲代子相。』于是惠子恐,搜于国中三日三夜。庄子往见之,曰:『南方有鸟,其名为鹓鶵,子知之乎?夫鹓鶵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,非梧桐不止,非练实不食,非醴泉不饮。于是鸱得腐鼠,鹓鶵过之,仰而视之曰吓!今子欲以子之梁国而吓我邪?』」

4.《国小绀珠》卷十:「凤象者五,五色而赤者凤;黄者鹓雏;青者鸾;紫者鸾鷟,白者鸿鹄。」

5. 正见网〈火凤凰不死之谜〉